【恶友/薛瑶】踏血逢故友（上）
＃灵感来自同人歌《踏血逢故友》
一.
“你说敛芳尊？那个娼妓之子又想搞什么把戏？”坐在邻桌的粗犷男人拍了下桌子，声音洪亮道。
旁边的男人拉了拉他的袖子，着急道:“兄弟你小声点！这可是兰陵金氏的地盘，金家的门生到处都有，被他们听到了可不妙，咱这小门小户的拿什么跟他们斗？”
“他金光瑶敢做还不让人说了！又要仙门百家出钱建什么瞭望台！他要建他自己掏钱就是！凭什么叫别人出钱出力！”果真酒壮人胆，那粗狂汉子声音又扬了几分。
“诶呦你可别说了，让金家的听见了可是要把我们也一块儿记恨上呐！”身边的人在心里大倒苦水，直叹不该带这人一起喝酒。
突然从旁边传来掀了桌子的声音，这一伙人都往那边望去。掀桌子的是个穿金星雪浪袍的少年。那伙人做鸟兽状散，只有那个粗狂汉子没有走，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根本没意识到危险。
“诶，别走嘛。”那少年抽剑出鞘，不知何时已站到了门槛上，笑得露出了虎牙，明明是一张少年的脸，却叫人觉得害怕。他甜腻腻道:“你薛爷爷还想跟你们玩玩呢。”他抛了抛拿在手上的一块紫红之物，剑锋突然转向众人。
“薛，薛洋？”一人惊叹道，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是了，这些人恰好是夔州来的，略听过薛洋的名号——只是这名号从来都是跟贬义词放在一起的。
其中一人大着胆子道:“刚刚，我们又没骂敛芳尊！你若听全了，该知道只有他一人骂了敛芳尊！”那群人都转向了还坐在桌边的那人，以眼神示意薛洋。
“是啊，我知道啊。所以那人我已经杀了。”薛洋也爱笑，却笑得不像敛芳尊那么柔和。
仿佛是为了响应他，桌边的大汉“啪”的一声, 脸面朝下, 倒在桌子上，没有再动一下。
众人登时退也不是，进也不是，面面相觑。
“好了，让我结束你们的恐惧吧。”手起剑过，血光一片。
“啧，本来不想杀你们的，不过突然想到没什么炼尸的材料了。刚好。”薛洋眼睛四处瞟瞟。店内其他人原本是躲在桌子下、柜台后偷偷看着这一切，发现薛洋在四处看之后，又忙不迭躲回去，不敢再看。
薛洋满意地点点头，收了剑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，踩着轻快的步子往炼尸场那边走，心里盘算着等回去之后叫小矮子找人把刚刚那些尸体拖回去。他突然想到，好像第一次跟小矮子遇到，也是他一个人跟一群人打的时候。
二.
那时候的他还是夔州街头的小混混，金光瑶虽经历刺杀温若寒一事成为名士，但还未认祖归宗，唤作孟瑶。孟瑶来到夔州，是为了寻找合适的人，培养成魏无羡那样的魔道奇才。别的人也许可以找现成的魔道修士，而他孟瑶，根本找不到，也没办法找——他的出身，他在金麟台的位置，没有那个在魔道人才愿意投奔他麾下。
薛洋盯了路边的包子摊很久了。他想吃包子，想吃热腾腾的包子。可他自己知道，他不会拿钱买的，他也没钱买。他在等一个买包子的人，等摊主把包子包好递给那人时，他就冲上去抢走，废话，包子那么烫，他才不会傻到冲上去直接抢，且不说能不能顺利地从蒸笼里拿出个包子，哪怕只是逃跑时被这烫包子影响了发挥，那他薛洋，也不用在夔州混了。
他扭了扭脚踝，确定自己的状态还不错，马上就会很敏捷地抢走那个包子然后溜之大吉。他现在可不是什么修仙世家的门生，灵气和怨气都还不能为他所用，他仰赖的，是自己健壮的身体。
“目标出现。”看见摊主把用油纸包好的递给那个尖嘴猴腮的人，薛洋冲了出去。
很顺利地，薛洋像往常那样逃跑了。吃到了一个包子，很满意。一会儿找人打架去，让那些敢跟他一样抢别人东西的废物们滚远点，夔州这一带有他一个就够了。
心里头正美美地盘算着，他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:“就是他！给我打！”一群人闻声扑了上来。
薛洋身子敏捷得很，一记扫堂腿踢退几人，又抓过旁人的晾衣竹竿当做武器。漂亮地甩出原先晾衣杆上的衣服，蒙住了阵前几人的脸，叫他们胡乱抓了会儿，才把衣服抓下来。那几人对着薛洋破口大骂，说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。
薛洋愤愤地挥舞着手上的竹竿，可虽有力量，却乱无章法。来打他的那群人仗着人多势众，没几下就把薛洋打趴下了。薛洋抱着头蹲在地上，一声不吭。他在暗暗回忆这群人的脸，要把他们的脸都记住，然后一个一个地报复回去。
“诸位，请停手吧。”
这声音并不威严，却让人不由得信服，不仅是那群人不打了，连薛洋也抬起头来看他。
一个看上去挺金贵的小少爷吧，就那样柔和地笑着，只是腰边别着一把刀，他一只手放在刀鞘上，不怒自威。当时的薛洋还以为孟瑶是人善，现今再想，这小矮子估计是看中了他的一身怨气了。
“你是什么人？”一人啐了一口唾沫，如是道。
“在下兰陵金氏家臣。请问诸位为何当街殴打一个小少年？”孟瑶彬彬有礼道。
“这家伙是个混混，他抢了我们老大的包子！”
“包子呀？那我替他赔了。”孟瑶从钱袋里取出一点钱，交到那人手上，“够不够？不够我这里还有。”
那几人对视几番，都领会了对方的意思:“这些当然不够，他抢了我们一屉包子呢！还打了我们，无论如何，至少要一两银子！”
“那拿去吧。”孟瑶丢出一个金元宝。
领头的那个咬了咬元宝，满意地看了看上面留下的浅浅牙印，挥手示意同伴离开。
见人都走了，孟瑶蹲在薛洋面前:“小家伙，没事儿吧？”
薛洋根本不领情，站起来就走:“哼，谁要你帮忙了，我可是这地方的王！”
孟瑶跟在他后面走，因为身高的原因，看上去像是在小跑:“好啦那是我多管闲事了。不过，王啊，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啊？你刚刚看到了吧，我们兰陵金氏很有钱，你可以买很多包子。”
薛洋瞥他一眼，脚下步子又加快了:“我又不爱吃包子，今天不过是偶尔想换换口味罢了。再说了，我拿东西从来不要钱。”
“那好吧。你爱吃什么？冰糖葫芦爱不爱？糖糕爱不爱吃？我家很多小辈爱吃这个。”孟瑶随口开薛洋的玩笑，想嘲笑他还是个孩子。
“……咳。”薛洋回忆了一下上一次吃到糖时的感觉，分泌了一点口水。
发现薛洋的喉结动了动，孟瑶轻笑一声，接着说:“我们兰陵金氏啊，可是修真大家，你要是去了那里，以后打架就不会输了。糖嘛，自然也是很多的，多到你吃不完。”
这话算是给薛洋留够面子了，最后一句轻描淡写地提了糖，若是薛洋现在答应，旁人也会觉得他是为了前半句答应的。薛洋道:“那，为了你家武艺后继有人，我就勉强去吧。”
孟瑶噗嗤一笑:“那我在此多谢小英雄了。”
“诶，别叫英雄，我可不是什么好人。夔州薛洋，老子的名号。”薛洋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厉害，现在想想当时的孟瑶肯定在心里骂自己装腔作势了。回忆起来还是觉得牙根酸。
孟瑶当天就带着薛洋回了金麟台。
孟瑶把薛洋洗得干干净净，又换了华服，才带他去见金光善。金光善并没有对薛洋表现出多大的兴趣，只是摆摆手示意孟瑶自己知道了，叫他带着薛洋走。
薛洋从那时起就讨厌金光善了。他喜欢被重视的感觉，讨厌被人看轻。就这么简单。
——未完待续——
@遥遥无期 小可爱的点梗，希望你会喜欢，么么啾
后面加一个小剧场
瑶:你叫我阿瑶就好了，等这场战打完了，我要改姓的，所以我就先不跟你说我的名字啦。
洋:我不。小矮子。
瑶:叫阿瑶不好吗？小矮子好难听啊。
洋:我不。我就不。你能奈我何？哈哈哈。
洋:（内心）已经有人叫你阿瑶了，可是还没有人叫你小矮子啊。我想变成独一无二的那个。
PS:深夜放文活该没人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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